崔远之跟着叶秉谦,看他手有些抖地打开门,好心地伸手替他按开了灯,随即跟转过头的叶秉谦面面相觑。
“你不回去吗?”
“你现在需要我。”崔远之毫不犹豫地从男人身侧空出的半个门滑进去。
叶秉谦看着他的背影无言了一会,缓缓说道:“……谢谢,我不需要。”
“手抖成那样,嘴硬什么呢?况且你在床上怎么样你心里最清楚,叶队,面具戴那么久也该摘一摘了。”
带着恶劣语气的讥讽在耳边响起,叶秉谦叹了口气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门,本就有些胀痛的脑袋这会更是一阵阵嗡鸣。他没力气搭理对方,一边用手掐着眉心,一边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。
崔远之冷眼盯他一会儿,随后脱了外衣去洗澡,他早就把叶秉谦的房间摸了个透,做事像在自己地盘一般顺手。
等到洗完出来,叶秉谦已经不在沙发上了。卧室里黑漆漆的,隐约一个人影藏在墨色中,崔远之悄无声息地走过去,单手抚上他滚烫的脖颈,几乎是瞬间,他就察觉手下的肌肉在绷紧。
叶秉谦的左手抬起又放下,显然他思维已经有些混乱,下意识地进行自我防卫。
“叶队,你要是对我下手,处理原基的事你就自己干去吧。”崔远之漫不经心地威胁道,随手打开床头灯,半跪在地上,仰视坐在床边的男人。
“崔远之。”叶秉谦叫他,声音沉闷得像是埋在土里,但又夹杂着颤抖的尾音,“你说得对。”
崔远之偏头,思考让他感到赞同的是自己先前哪句话。不过他很快就放弃,啧了一声,撩开额前垂落的碎发,用鼻尖贴上叶秉谦的裆部,感受那处明显的凸起和微微散发的热度。
他解开皮带,拉着叶秉谦的手摆到身前拴住它们。叶秉谦自然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,只是任由他摆弄,毕竟,这种事情在两人之间已发生了不少次。崔远之并不是那种会亏待自己的人,他帮叶秉谦缓解身体的煎熬,自然也要获取精神上的快感。
崔远之用牙齿咬开裤链,拉开最后一层布料。尺寸可观的性器弹出,差点拍到他的脸上。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,将性器前端含入口中。叶秉谦的手猛地攥紧他的头发,却抑制住了将他的头按下的欲望。崔远之缓慢地吞吐着,好不容易才将性器吞下大半,呕反射让男人的眼眶发红,眼下的泪痣因此变得格外生动,整张脸看上去像是与平时大相径庭的乖巧和可怜。他模拟性交的频率吞吐着性器,终于,叶秉谦控制不住仰起头,发出一声难以压下的粗喘,手上也不自觉加大力道,按住崔远之吞得更多——他高潮了。
崔远之呛咳几声,吞下口中的精液,眼泪顺着面颊流到了嘴角。他站起身,腿跪得太久有些麻木,于是撑着床头,一脚蹬住叶秉谦的下腹,把他压倒在床上,自己也俯下身,与他交换了一个混合精液的咸涩和沐浴清香的吻。
叶秉谦的呼吸仍然粗重,灼热的吐息把崔远之闷得有些昏沉。他撑起手肘隔开两人的距离,又描摹着叶秉谦眼下的胎印舔舐,引得男人一阵颤栗。叶秉谦意识昏沉得不行,弓着腰背顶在床头,下意识地想继续刚才那个意乱情迷的吻。
崔远之轻笑,一口咬上他的耳垂,却被身下的人用腿不轻不重地锁住。侧目望去,叶秉谦的视线热切得好像要着火。紧接着他闭上双眼,没再去看崔远之,挣脱了手中的皮带圈上对方的腰。
若自己再任由这人玩下去,可能会被烧坏脑子。叶秉谦迷迷糊糊地想。
然而身为顶尖的法医,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承受的上限?他不过想寻更多乐子罢了。男人的隐忍与克制被自己一点一点剖开拆除,这明显取悦了崔远之。不过,任由异能者的情绪更加躁动化,后果只会不堪设想。于是他双手环上叶秉谦的脖颈以示安抚,感受着对方缓下来的呼吸节奏。
“崔法医这算是,折磨‘患者’吗。”叶秉谦把头埋进崔远之披散开的长发,牙齿轻轻啃咬着崔远之的锁骨和肩膀,渐渐安定下来。
“我的患者要么鉴定为重大伤残,要么不是活人,你属于哪一种?”崔远之的气音萦绕在叶秉谦耳畔,像是树枝上一颗鲜艳的禁果。
叶秉谦的大脑被这熟悉得不行的调侃撩得清醒了些,连先前的胀痛都消散不少。只是这异能的“后遗症”急需宣泄途径,他只得让自己的本能屈从于崔远之的引导,手掌摸上了对方温热的肌肤。
崔远之一颗颗打开叶秉谦的衬衫扣子,又慢慢抽开自己浴巾的绳结,白皙的身体一览无余,他不再阻止叶秉谦的动作,任其予取予求。叶秉谦带着薄薄枪茧的手从他的胸前滑下,揉捏他的乳尖,那鲜嫩的红色肉粒立刻挺立,又被一口吸住,牙齿轻轻叼住摩挲。崔远之被弄得又痛又痒,低低抽了口气:“叶秉谦,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比狗还会咬人?
要在平时听到崔远之的这种话,叶秉谦多少也会笑着回敬几句。不过,深陷躁狂欲望的当下,不容得他有过多的思考。他另一只手从细腻的小腹滑进后穴,试探着埋进半截指尖。崔远之被刺激得一抖,摸到床头近在咫尺的润滑剂,没好气地扔在叶秉谦头上。
叶秉谦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烧灼,可他又怕把崔远之弄伤,还是选择先用手指扩张。他的技巧极佳,崔远之几乎没感觉到多少酸胀,就被快感取代。正要享受时,叶秉谦的手指蓦地揉按到敏感处,他的腰部下意识挺起,却在瞬间被人按了下去。
叶秉谦抽出手指,淫靡的透明液体黏连在骨节分明的指间,考虑到叶秉谦的忍耐程度和自己的需求,崔远之猛地用双腿缠住叶秉谦劲瘦的腰肢,眼尾微红道:“还不快进来,是想被活活憋死么?”
叶秉谦闻言,毫不犹豫地将早已勃起的性器插入那口温热黏滑的穴。崔远之双手攀上他的脊背,留下手指划过皮肤的白印,又向上滑动,插入叶秉谦后颈那些漆黑细碎的发尾。
身上的人已经舍弃了理智,选择与本能为伍,他掐着崔远之的腰,盯着他浅灰色的瞳孔逐渐失焦,盛满欲望。一声声呻吟被撞得破碎,随着旖旎散入幽深的夜。
崔远之急喘着,被男人毫无章法的吻逼得扭头躲避,又被他的手掰回原位。感受到叶秉谦抽动的频率加快、呼吸急促,他也仰起头,狠狠咬上对方的颈侧。
粘稠的白浊充满了崔远之体内,两人一起到达高潮,崔远之松口,重重倒在枕头上,被叶秉谦及时用手垫住,一点点吻去他脸上的泪水。
崔远之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,见叶秉谦一直盯着他看,神色已经好很多,估计没那么难受了。崔远之瞅见刚才被咬的地方流出血,伸手去擦时突然僵住:“拔出来。”
叶秉谦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埋在他身体里,赶紧起来,浊液缓缓从有些红肿的穴口流出。崔远之并不急着擦,撑起身跪在床上——对他们而言,上一次床对体力几乎没什么影响。他又拾起刚才那条皮带,绕过叶秉谦的脖子,猛地收紧,将他带到自己面前,崔远之低头含住他凸起的喉结,含混地笑:“该我了。”
叶秉谦早就习惯崔远之这种你来我往的乐趣,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又忍不住问:“你需要擦一下吗?”
对方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不需要。身上脱下的浴巾被铺在叶秉谦的光裸的下半身,崔远之骑坐上去,用后穴隔着布料摩擦他的性器。粗粝的质感有些疼但刺激,叶秉谦很快硬了起来,崔远之把他的喉结舔得湿乎乎的,又去舔刚才的牙印,奇妙的触感惹得叶秉谦又是一抖。
“能力觉醒的后遗症目前还无解,叶秉谦。”崔远之故意向下压了压那挺立的性器,惹得对方一阵吸气后又低声道,“每次发作你最好都这么熬过去。”
叶秉谦没有对他的要求作出回答,只是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,双手同时从崔远之的身体穿过,试图将他举起一些来减轻自己的痛苦。不料崔远之早有预料,抓住男人的双肩往前狠压至床头,薄汗浸湿的、黏着发丝的额头紧贴上对方,猝不及防的皮肤接触让叶秉谦的身下又硬几分,崔远之扯开毛巾,腰部一沉,将身下的硬挺整根含入。
两人齐齐抽气,崔远之尝试动了动,伏在对方坚实的胸膛上,一边抬腰,一边用湿热不稳的气息撩着叶秉谦耳畔。
“不然,你就和那些不人不鬼的东西一起化为骨殖扔给无害化处理器去吧。”
还没等叶秉谦有所反应,崔远之猛地拉紧他脖子上的皮带,凶狠地吻住他的唇,撬开牙关和内里的舌搅在了一块。迷糊的视线中,白皙的身躯在晃动,垂下的发丝撩拨着皮肤,叶秉谦感觉身上的人烫得像块烙铁,将自己一些悄悄露头的情爱印在了心底。
不知过了多久,崔远之累得动弹不得,趴在身上跟他厮磨着。然而,被膣腔软肉紧紧夹着的叶秉谦异常辛苦,他轻唤了一声“远之”,趁对方不注意夺下皮带,瞬间一发力便把崔远之压回床上。
被人掐住腰狠狠抽插了几十下,崔远之不由得绞紧床单,察觉浓稠的汁液再次射出,便挣扎着起身,抬脚就要往前踹去,
叶秉谦翘起嘴角,顺手接住脚踝,帮他简单擦了一下流得到处都是的精液:“还要再来吗?”
崔远之喘着气瞪了他一眼,忽然笑了:“叶队,看不出来,你在这种事上还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……”
话没说完,叶秉谦便再度俯身堵住了他的嘴。经过先前两番的宣泄后,叶秉谦头脑已不再疼痛,彻底清醒。他本应该就此收手,回归那个冷静自持的天机叶队,准备下一单的清扫计划与安排。
但在两人近乎彻底放纵的今夜,他还是决定要顺从一次自己的本心。